“呃……”楚听冬舌尖忍不住顶了腮,戳着他额头推开他,无语道,“这边什么都没有。”

钟寻之前又藏又掖,现在才伸手去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一个小瓶子,深蓝色的,衬得他手指又细又白,他攥着,递给楚听冬。

楚听冬:“……”

“什么时候买的?”楚听冬接过那瓶润滑看了一眼,钟寻应该不至于离开北京时就带了,他才到明尼阿波利斯一天,应该是下了飞机买的。

但钟寻一直在他眼皮底下,就算是他去训练的那几个小时,钟寻也没离他太远。

“你去训练的时候。”钟寻赧着脸说。

楚听冬忍不住笑,耳根也有点红,简直服了,勾住他手指尖,低声问:“你怎么去问的?”

宁城所在的省份高考时也不考听力,而且钟寻的英语本来不就太好,他顶多能稍微写写,跟人沟通完全不行,上大学忙着学摄影和专业课,也没怎么认真学英语,四级现在还没过。

去买点儿普通的东西也就算了,还能找到这个,厉害了钟小狗。

楚听冬搂着他笑,钟寻趴在他身上,都能感觉到他胸膛里的震颤感。

“呃……”笑个屁啊,钟寻觉得他太磨叽了,要搞就快点搞,有什么好问的,他脸颊红透,根本不想回忆,低头先扯开自己浴袍系带。

钟寻其实在飞机上就开始琢磨,他也不知道楚听冬还愿不愿意跟他好。

也许他万里迢迢过来一趟,楚听冬还是不搭理他,那他至少得再睡楚听冬一次,不然太吃亏了,得睡够了才行。

他额头抵住舷窗,暮色四合,越想越委屈。

现在倒是不委屈了,但睡还得睡,他伸手去扒楚听冬的衣服。

楚听冬一开始觉得这样进展太快,又被钟寻坐在怀里乱拧,手臂青筋隐忍地浮凸,握住他肩膀将他摁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