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冬跟薛赫借了下车,等到吃完饭,他结了账,将那个朋友顺路送到离机场比较近的酒店,然后才带钟寻离开。
北京晚上还在下着小雪,在停车场隐约能看到远处的雪光映着霓虹。
钟寻憋了一路,现在终于忍不住,车还没开,他坐在后座,趴在楚听冬的座椅靠背上,很小声地模仿楚听冬的语气,“schatzi。”
他得到允许,喝了一小杯果酒,现在呼吸还是一股甜腻的酒味,口齿不像平常那么清晰。
楚听冬抬眸,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对他笑了笑。
钟寻脸颊红红,眼睫要眨不眨地跟他对上视线,突然说:“我知道不是小狗的意思。”
楚听冬明显眼神怔了一瞬,但没有开口,还在等他的下一句,不知道他是突然撒酒疯犯癔症,还是怎么回事。
“呃……”钟寻稍微往前趴了一点,鼻尖就蹭到楚听冬冰凉的耳廓,他终于揭穿,但还得先骂人,只是脸上还一副哭过不久的样子,嗓音又控制不住地发软,骂人也没什么力道,“你是不是傻逼啊,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信。”
他眼睫漂亮又秾丽,醉了一点,像是薄薄地蒙了层水光,在后视镜里望向楚听冬,勾起的笑意很狡黠。
只抬起手,将他的翻译软件在楚听冬眼前一晃,楚听冬瞬间就懂了。
“呃……”楚听冬喉结动了下,耳廓有些泛红,难得窘迫,但还是沉声问他,“什么时候查的。”
他以为钟寻至少是跟他分手后,或许是到了北京才想起这么一桩事。
钟寻更忍不住笑,眼眸格外明亮,凑得更近,凌乱的发丝都蹭到楚听冬颈侧,盯着他开始发红的耳廓,不肯放过他。
他弯了下眼睫,对着那耳朵,一字一顿地说:“哥哥,你叫我宝贝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