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雾气氤氲,他一开始攀住楚听冬的肩膀哼哼,过了一会儿眼尾就洇透了一片,不到一个小时开始哭唧唧地骂人。
楚听冬已经被他骂惯了,比这些更难听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他低头含住钟寻的唇瓣吮了一下,竟然还笑得出来。
他捧住钟寻湿漉漉的脸颊抚摸,钟寻哽了一下,腿根不停地痉挛,红着耳根小声地骂他,“你是不是变态啊。”
楚听冬垂下眼眸,没有应声,拉起他疲软乏力的雪白手臂勾在自己脖颈上,他轻轻地在钟寻的脸颊和嘴唇上亲来亲去,连他吭哧骂人的动静一并堵住。
钟寻腿酸到站不住,被抱起来去卧室,倒在床上还趴着掉眼泪。
他眼睛红得发肿,凌乱微湿的发丝垂下来黏在脸颊上,挡住了眉眼,嘴唇也湿红发烫,只觉得浑身没什么不烫的地方,燥得他难受。
“你还有完没完啊,”钟寻察觉到肩膀再次被人从身后摁住,他愤愤地锤了下床,有气无力地骂道,“你今晚怎么一点儿也不要脸?”
他会故意找事儿缠着楚听冬,勾引得直白放浪,但除非他惹了什么祸,还不听话,楚听冬其实不怎么折腾他。
至少没他那么坏。
直到手腕被拿领带反绑到了身后,他终于觉得害怕,一开始哑着嗓子喊楚听冬的名字,楚听冬没理他,他又改口喊哥哥。
“我不骂你了,”钟寻双腿颤颤,惯性地撒娇说,“哥,你抱我一下。”
楚听冬果然停顿片刻,俯身将他抱住,钟寻迷迷糊糊地被楚听冬捏住脖颈和下颌吻下来,他透不过气,楚听冬指尖松了几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