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瞅了他一会儿,拉起被子挡住下半张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最后蒙住头,连眼睛也不露了,又开始装睡。

楚听冬问不出来,沉默片刻,也没有再追问。

钟寻不愿意说,他再怎么问也没用,这辈子他没见过比钟寻更犟巴的人了,他轻轻地扯开一点被子,让他露出鼻尖呼吸。

然后又将钟寻抱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就这样搂着他睡觉。

“我踹你那几下疼不疼?”钟寻过了半个多小时,眼睫动了动,才戳了戳楚听冬的锁骨,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出声。

楚听冬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钟寻坐起来瞅了瞅,好像还有点儿淤青,他顿时心虚不已,又躺回楚听冬怀里。

他屁股都好了,楚听冬还没好。

他在家待了一晚,楚听冬翌日醒来,却发现家里又没了人,就连衣柜都被翻开,钟寻好几件衣服不见了,等去了客厅,才看到钟寻留的便签。

说要加班半个月。

楚听冬就等他半个月,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钟寻这次信守承诺,半个月后,下午两点多,他给楚听冬发了消息,说待会儿去学校接他。

楚听冬下午还有一节课,钟寻骑摩托过来的,还顺路买了杯咖啡,他先去楚听冬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楚听冬不在,应该还在教室。

他跟楚听冬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很熟,靠坐在楚听冬的桌上跟他们聊了一会儿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