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种感性的人,那种真挚的话说出来也太肉麻了,所以他给余朗写了一封感谢信,准备从门缝里塞进去。
靠近宿舍门的时候,张永德似乎似乎在门外听到了点别的东西,里面怎么有人在哭?!
哭声细细小小的,像是刻意遮掩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张永德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在学校里流传了好几年的宿舍怪谈。
他咽咽口水,哆嗦着手敲敲面前的门:“余朗?”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里面的哭声立刻就停了,张永德更害怕了,但如果不是余朗他也没有去冬令营的机会,所以他死死撑着:“你是哪里的鬼,不要在宿舍里搞事。”
宿舍内,汤云安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一颗颗往外冒,把枕头都哭湿了一大片,听到张永德的声音后努力把哭声收回去。
然后越忍越难受,越想越委屈,又不能哭出声,整个人趴在床上小幅度地发抖。
余朗在汤云安绷紧的腰上摸了一下,感受到他的颤抖和无措,侧头看向门的方向,张永德还站在那里,试图跟鬼讲道理。
这会儿已经说到汤云安虽然平时懒了点,但绝不能任鬼欺负。
被当成鬼的余朗:“没闹鬼。”
张永德确定是余朗的声音后,才发觉自己也怕的不行,晚上走廊的灯都熄灭了,尽头处的“安全通道”标志亮着绿幽幽的光,脑子里浮现了无数诡异场景,脚底抹油地跑了。
“好了他走吧,”余朗的话里带一种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掌控欲,“你现在可以大声哭了。”
汤云安: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