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白!”林韫喊了声,伸手要掀被子。

床上的人唔了声,翻身,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他, 嗓子微哑:“你有病啊。”

林韫看他这状态,草了声, 转身下去喊人。

一阵兵荒马乱,最后路与白躺在床上再次昏睡过去,手背上扎着针输液,医生边收拾东西边道:“过度疲劳引起的发烧, 让他好好休息吧。”

一行人又跟着退回客厅,林韫百思不得其解:“就他还能过度疲劳?”

特助轻咳一声:“路总也是工作的。”

林韫一脸我还能不知道他什么样?

但不管怎么说,路总现在生病了只能好好休息, 特助带着问题来又带着问题回去, 林韫则转着全息眼镜盒幽幽叹了口气。

本来是想过来堵人的,结果现在倒好,成了陪护。

想想昨晚某人的显摆, 再想想今早上烧红的脸, 林韫都被气乐了, 掏出手机给沈然打电话。

两个小时后,沈然和路二哥带着栖品斋的清粥赶过来,后者那双狐狸眼满是愉悦,笑眯眯道:“我那可怜的弟弟呢?最近怎么回事,老是生病。”

林韫乖乖喊人,又道:“人还没醒。”

路二哥便径直上楼,两个小的跟在后面,看着他坐在床边将病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强行唤醒:“醒醒!看看谁来了。”

路与白深深皱眉,半晌才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没睁眼都闻到你身上的狐狸味了。”

“怎么跟哥哥说话的,这叫香水味。”路二哥看了眼他打过输液的手,直接伸手托着他的脖子将人扶起来,“起来洗漱。”

“不要。”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阿姨说你昨晚上就没吃饭,你打算把自己饿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