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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宋晏的平淡叙述之中,悄无声息地滑过去,末了,宋诚轻轻叹息,问宋晏下回什么时候去灵妙寺,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宋晏去的时候帮他给尔舒捎带一件礼物。
“……之前有一本书,我跟你母亲找了很多年,一直没能找到,前些日子,机缘巧合之下,我在一个旧书商那里看见了这本书……就是这本,你给她带过去,她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要的话……就算了,你再给我带回来,我替她收着。”
那之后父子俩又聊起了公司管理方面的事务,简单聊聊,便很快带过,大年三十,不谈工作。
关上书房门,宋晏站在门口,听着门缝里倾泻而出的老式曲调,轻轻叹气。
老实说,他不是很明白父亲的感情,思念母亲时,父亲眼中闪动的泪光不似作伪,望向章以云时,父亲眸中的神采也非常逼真,所以,一个人的感情真能做到分裂如斯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数十年如一日地爱一个人的自己,岂不就跟怪胎一样?
宋晏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转了转脖子,抬脚往外走去。
二楼除了书房还有宋晏和宋文煊的卧室,宋晏的卧室挨着书房,宋文煊的卧室则又挨着宋晏的卧室。
回到自己卧室,宋晏把此前为了见陈若景特地换上的,好看却不舒适的衣服脱下来,换上柔软保暖又轻巧便捷的服装,再次推开门,走到房门口,他就看见妹妹宋锦书正伸长了脖子,趴在宋文煊的门板上。
宋锦书个子不高,身材瘦小,趴在门板上偷听别人谈话的样子,跟个偷东西的小毛贼没有两样。
宋晏笑了一下,走过去,压着声音,“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宋锦书被他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反应过来之后她立刻踮起脚,捂住哥哥的嘴巴,说:“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