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逝的母亲、自私的父亲、无知的弟弟、懦弱的继母……也可能略略提及过小时候住过的房子,但宋文煊既然不记得,那大概在自己的叙述里,林风园这三个字从未出现过吧。
也有可能出现过,但宋文煊也喝多了,所以没记住,不管怎样,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再去深究没多大意义。
陈若景笑笑,“可能忘了吧。”
“……”宋文煊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陈若景毫无所觉,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他问宋文煊,“你约的哪个律师?怎么还不过来?我七点钟在摩柯还有个会要开,他要是再不来,我可能就得先走了。”
墙上的挂钟已经无限逼近数字五,宋文煊看一眼自己的腕表,抱歉地朝陈若景笑笑,说,“我打个电话问问。”
说着,他便抬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不慎碰倒了放在手机旁边的茶杯,陈若景眼疾手快,伸手去扶,终是没来得及,茶杯被宋文煊碰得向一旁歪倒,里头的茶汤统统洒出来。
滚烫的茶汤一股脑泼洒在桌面上,浸湿放在那上头的文件、电脑、平板和一只向下压着的相框。
茶汤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宋文煊着急忙慌地按内线,呼叫保洁,保洁进来之前,手机上的通话也被接通。
律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宋文煊一边嗯嗯啊啊地跟律师聊天,一边蹲在地上收拾文件。
文件太多,宋文煊一只手忙不过来,陈若景便起身去跟他帮忙,宋文煊捡文件,他便去拿电子设备和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