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她也曾设想过自己有一天,自己会从宋文煊的嘴里听见祁文泰的名字,但她没有想过,这一天竟然会来的这样快。
她不知道宋文煊是怎么得到这些消息的,也不知道他是否清楚自己跟祁文泰的真正关系……在弄清楚宋文煊知道多少之前,她不会自毁长城,所以闻言她只是风轻云淡地笑笑,
“阿煊你在说什么啊,妈妈怎么都听不懂。”
“听不懂?”
宋文煊却是差点笑出声来,为章以云装蒜的本事,也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没能看透她这件事。
他转过身,一眨不眨地望着章以云,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半分伪装的痕迹来,却又没有,这女人的表情很无辜,很自然,半点破绽都没有。
……但凡他能够遗传到半分她的本事,他跟陈若景,跟江青止也不会走到今天,宋文煊忽然这样想道。
没有出神太久,宋文煊回过神冲她笑笑,只是,他面上虽然是笑着的,眼神却已彻底冷了下来,
“所以你没有借他的手去对付小景?没有跟他合作,再借我的手,去对付宋思尔?你没有跟他联合起来来骗我,也没有——”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章以云的耳边,“背着爸爸,跟他睡在一起?”
章以云起初还算镇定,虽然宋文煊句句戳她的心,字字打她的脸,但长久以来锻炼的沉稳和气度,让她在短暂地流露出不自在的神情之后,便很快恢复如初。
直到宋文煊靠近他,说出最后一句话。
她的面色终于变了,瞳孔紧缩,嘴唇开合半天,终于问出口,“你是怎么……”
“我是怎么知道的?”宋文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阴鸷而残忍,他扯唇笑了笑,而不等那笑意抵达眼睛,他的面色便已彻底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