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慵懒的声音,带着沙哑的质感,好像睡熟被吵醒一样。
这人为了试探自己有没有恢复过来,也是煞费苦心。
宋晏轻轻笑了一声,也不拆穿,他把脸埋进陈若景的肩窝里,压低了声音,“不做。你睡吧。晚安。”
年少时,宋晏曾不止一次地设想过,倘若没有章以云,没有宋文煊,他的生活会不会幸福一点?宋锦书的童年会不会快乐很多?母亲不用上山修行,一年才跟他们见一次面,父亲不用睹物思人,坐在书房里长久地叹着气……
为此他厌恶宋文煊,排斥章以云。
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的增加,心智渐渐成熟,他便也渐渐停止了这种无用的设想,他把精力放在学业上,学着去接受父亲有了新的妻子、新的孩子,建立了新的家庭的事实。
但在这一天的这一刻,他却再次想起了这个问题,而在这一天的这一刻,他却得出了跟从前完全不一样的结论。
因为宋诚是宋诚,所以即使没有章以云也会有李以云,王以云,即使没有宋文煊,也会有宋文赫、宋武煊,问题的症结从来都不在那些女人和那些孩子。
夜渐渐深了,风里有了凉意,窗帘轻轻摇晃,漏进来一线月光,宋晏俯下身亲吻陈若景的侧脸和嘴唇,在亲吻的间隙,告诉他,“小景,我爱你。”
“我会爱你一辈子,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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