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风太刺激或是别的缘故,过分充沛的泪水隐隐有失控的趋势。
他咬了咬牙,否认道,“假的吧,反正不是我,兴许是有同名同姓的。”
“也是。十多年前你才刚上小学,要是当时就能进省队,现在说不准都能上世界级赛事了,还在这儿吃高考的苦干什么……”教练自言自语完,看见草坪上懒散的同学,焦急的吹了声长哨,“偷懒是吧!周五那天欠的训练都给我补回来!上跑道,快点!”
薄浔垂着头,回到跑道上,跟着队列一起慢跑热身。
刚才跑进11秒的喜悦荡然无存。
队列里蒋翰和薄浔并排,见薄浔忧心忡忡,“你又咋了,刚才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教练是不是也说你什么,别高兴的太早之类的,或是别的打压你的话?”
薄浔笑了,“如果教练真说了,你替我揍他?”
蒋翰:“校内就算了。校外可以考虑,前提是你给我掐监控。”
薄浔:“亏得教练没说,逃过一劫。”
蒋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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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时的午休更长一些,体训也更为煎熬。
结束训练后,薄浔没急着回教室,坐在操场无人的角落里看了看自己的鞋。
白色的运动鞋早就被他踢成灰色,后面还有一小块血迹。
跑起步来已经开始磨后跟,是时候该换新的。
下个月拿到生活费再买吧,他心想。
借着墙壁的遮挡,薄浔松了松右脚的鞋带,把后跟踩下来,卷下袜边。
后脚筋的皮肤常年不见光,要白皙的多,磨到斑驳的皮肤翘起薄皮,殷红刺眼的嫩/肉露在空气里。
拿出随身鞋带的酒精棉片,轻轻敷上去的时,电流一样的激麻窜过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