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酒精刺激伤口时,脚趾就会下意识一缩。
“嘶——”棉签按压在伤口上的时候,他叼住t恤的布料。
“很疼?”俞烬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他。
——明明只是擦拭伤口,他的动作轻柔,按理说不可能有太大的痛苦,可薄浔却是一副被欺负惨的样子。
红晕直直蔓延到脖颈,埋头的同时,用手臂掩饰着眼神,只能看见饱满的胸肌快速起伏。无意识发出像犬类动物一样的哼声。
薄浔摇头否认,回避着俞烬的目光。
皮肤上的红晕却未褪去半分。
剧烈的疼痛让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在舔舐手臂上的伤口。你以往习惯用这种方式处理伤口吗?”
“……偶尔。”薄浔只剩下气音。
水雾弥漫的余光中,对方弯腰,欺身压的更近。
侧面看去,轮廓完美的薄唇几乎和他的脚重叠。
倏然,后脚的伤处传来濡湿柔软的触感,像丝绒一样。
划过伤口的液体并不稀薄,来回在伤处打着转。
薄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顾不得强行挣扎会不会伤到对方,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直接收回了腿。
动作过大,不小心把轮椅带的一颤。
眼中的水雾散去,目光重新聚焦,薄浔看见一向冷静的俞烬脸上难得闪过慌张,慌促的伸手扶住墙壁,手上还握着一瓶液体创口贴,刷子却是掉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薄浔也愣住了。
刚才濡湿的触感,应该是液体创口贴的刷子。
并非他那肮脏之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