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等于把他最最隐秘的秘密露在人前。
粗糙的麻绳绕上手腕时,薄浔下意识躬身。
“疼?”
突然,背后的声音没有温度,冷冷的询问。
薄浔急忙摇头否认。
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俞烬似乎察觉到他要问什么,先一步解释,“过于松垮的话,不利于我画衣服的褶皱。绳结也有辅助作画的作用。如果弄疼你了,记得和我说。”
说完,俞烬又嘀咕了一句,“不过我明明下手很轻了……”
薄浔哪敢承认。
只能低头,死死地盯着地板,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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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台上,最后敲定的姿态是跪在地上,双手举在背后,用镣铐吊在那个金色的鸟笼顶端。
这个姿势像是垂翼天使堕入凡尘,以束缚倒挂的双手模拟折断的翅膀,在囚笼中渐渐变得黯淡无光。
粗糙僵硬的衣服,和过紧的绳结都不是最难受的。
双手反拧在背后又高高吊起,造成血液不流通,不一会儿,四肢就开始发凉发麻,渐渐有失去知觉的征兆。
唯一能自由动弹的地方就是眼睛。
度秒如年。
薄浔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俞烬。
对方聚精会神的拿着画笔,下笔又准又快,时不时抬头打量着他。
偶尔两个人有目光交汇,俞烬似乎也不打算和他有任何交流,只专心于绘画。
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俞烬的上个模特会跑路。
更明白为什么俞烬给他钱的时候,说这是他应得的,让他不必有负罪感,好好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