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鞋离那张俊美的脸太近。

几乎重叠。

他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 脑子“嗡嗡”发蒙。

“醒了?”

举着鞋子的手并没有放下,反倒是凑的更近。

这个角度看去……

薄浔没敢想下去。

“你……”

“刚才,画错了。”俞烬慢条斯理的声音说完, 又把鞋朝着自己更凑近了几分, “在工作室的时候离得太远,我没能近距离观察这双鞋子,所以画错了。”

侧方看去, 窄框眼镜和球鞋的剪影重合。

“趁你睡着的时候才看清,原来鞋是这种款式,怪不得我刚才画着觉得奇怪。”

薄浔意识到自己误会,头皮发麻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他原本还以为……

上次俞烬替他处理伤口造成的误会还历历在目。

“画错了也不能凑这么近。”

“为什么不能?”

“因为很脏。”薄浔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脏?

俞烬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字一样。

勾了勾唇。

他的目光没再看手上的球鞋,而是转向薄浔那幅睡眼惺忪的脸。

翘起来的短发显得呆头呆脑的, 低垂的眼尾看上去像没睡醒的小狗。

表情也和小狗一样,毫无防备的信任人类。

俞烬压制住笑意,缓缓解释道, “这双鞋既然是画中的一部分,那么它就不脏,是圣洁的。我甚至可以用最虔诚的亲吻去对待它……就像这样。”

“我知道了不用演示!”薄浔眼疾手快。

在俞烬即将贴在鞋面上前,一把上前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