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薄浔旁边,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守护神”,就差没张开手臂护着薄浔, 生怕他摔倒。
俞烬缓缓垂下头,怅然若失的盯着地面,眼睛睁得溜圆, 牙齿咯咯作响。
低着头,虽然听不见雪场上的声音,也看不见他们相处的画面。
但脑子里,耳朵里, 全是薄浔和别人欢声笑语的样子。
伴随着耳膜“嗡嗡”的底噪, 头皮上每一根神经和血管都是疼的。
俞烬一向稳重的双手突然有些打颤。
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封信件。信封边缘有些泛白,明显是在身上带了很久,一直未送出。
第一天转学来三中的时候, 俞烬就见过薄浔像处理废纸一样, 扔掉来自陌生人情书。
不和时宜的告白, 在对方眼里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
俞烬深吸了一口气, 告诫自己保持冷静。
他把信封揣回去,拿出手机,拨通薄浔的电话。
震动和铃声在安静的休息室内乍然响起。
俞烬回头看着声音的源头,是储物柜。
他差点忘了,薄浔进雪场的时候把随身物品都锁在这个小小的柜子里,包括手机。
他咬牙切齿的挂断电话,瞳孔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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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浔从雪场回到室内,单手抱着双板,大步流星的朝着休息区的储物柜走来。
拿出水杯灌了几口,才想起来拿出手机。
屏幕上,有一个红色的小电话。
“未接来电,俞烬的……”拿着手机顿了几秒,猛地回头。
“俞烬!”喊完,他才发现休息室里空荡荡的,完全没看见轮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