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属于给个枕头就能睡着,再怎么颠簸,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依旧睡得死沉死沉的,鼾声很轻,偶尔还会有几声呓语。

俞烬不到后半夜就彻底清醒。

他把座椅调直,窗户微微开出一条缝,好让新鲜空气进来一些。

道路太过颠簸,他有点难受。

“阿壮,还有多久?”俞烬压着声音,朝驾驶位的司机问道。

“过了这段路前面就是国道,国道会平坦一点。要不要换到前面来坐,会舒服一点。”

“不用。”俞烬的语气很淡。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道路平稳了许多。

俞烬把窗户摇上,惨白的面容稍微多了一丝血色。

他看向旁边沉睡的薄浔。

在座位上趴蜷着,短发拱的乱糟糟的,身上的毯子也落在地上。

蜷缩时,裤腿难免向上窜,高筒运动袜和小腿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俞烬不动声色的把薄浔趴着的座位调直了一些,又往旁边挪了挪。

果然,睡梦之中,薄浔迷迷糊糊爬起来,试图换到一个平整的位置继续睡。

俞烬又拿过枕头放在自己腿上,自然的揽过薄浔的肩膀,轻轻放下。

只见薄浔挨到柔软的枕头,舒舒服服的蹭了蹭,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