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浔,过来,单独和你说两句话。”

听到爷爷喊他,薄浔和俞烬打了声招呼,才跟着爷爷钻进仓库。

仓库里的粉尘很大,最中间的小茶几和板凳被老鼠啃得不成样子,灰尘很厚。

面对面站着的时候,薄浔才意识到,他小时候一直崇拜着的人高马大的爷爷,现在已经略矮他半个头。

薄国庆关上门,这才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蜡染布包裹。

薄浔接过。

小小的包裹陈沉甸甸的,他好奇的看了看爷爷,又低头看向包裹,这才小心翼翼的拆开。

看见里面的物品时,薄浔顿了一下。

有五个足足五十两的大银锭,还有一个个头很大的金条。

银锭看上去有些年头,几乎到了当古董卖会判刑的年份。

薄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东西,“给我不合适……”

薄国庆看他受宠若惊,摆了摆手,“拿着吧。我死了以后你就分不到了。”

“别这么说。”薄浔连忙道。

“都扩散到骨头啦,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我的任务就是每天早起,去卫生院打完镇痛,去村口的铺子吃三块炸糖糕,和战友们打打牌,慢慢走向最后的终点。你要是想到时候让娟儿和你那个弟弟拿着,那就还回来。”

“那我还是收着吧。”薄浔一听,立刻把包裹护紧。

薄国庆笑了两声。

“银锭是你太爷爷传下来的,清末的东西,卖一个就够你大学四年。这金条……是你奶奶当初说要留给你娶媳妇留给你创业的,你爸之前生意最困难的时候来找她要过几次,她都不肯给。走之前还一直念叨着,等小浔回家,把藏了多年的东西都给小浔,不能让小浔身无分文被别人欺负,要让小浔有底气不吃嗟来之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与世沉浮。结果我们福浅,双双撑不到那一天,今天便提前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