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打不过他了。
“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和小时候一样,会任你打骂?”薄浔扔掉手上的半截竹竿,重新倚回墙上,语气还是慵慵懒懒的,“再也不会了。”
彭娟还举着断裂的竹竿,呼吸急促的瞪着薄浔。
薄浔刻意缓了一会儿,“顺便问问你,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年轻人是我丈人吧?”
“真的没有觉得,他有个和我一般大的女儿这套措辞很不合理吗?”
彭娟听到这句话后顿了两秒。
她确实怀疑过这位“准丈人”长得过于年轻。
但是那台价值不菲的车和身上的昂贵的珠宝手表,以及冷静的谈吐无疑给他的身份增加了很强的可信性。
最关键的是,当时在所有乡亲面前,大家对这个豪门亲家的羡煞声极大程度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即便彭娟当时有所怀疑,也为了面子没说出来。
“你猜的没错。恭喜你,被两个比小你二十多岁的人骗的团团转,”薄浔的声音依旧懒散,无情的点出事实,“他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现在高中里的同学,假期闲着无聊,见我买不到车票才来送我一程。”
他看着彭娟想发怒。
但又生怕别人听见,竭力压制怒气的样子。
“薄浔!你怎么敢骗我?你怎么敢的?”彭娟这次咆哮的声音明显是压抑了不少,吼完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听见。
彭娟试图抓过薄浔的肩膀,没想到薄浔及时后退半步,让她抓了个空。
她突出眼球中骤然布满红血丝,更加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