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他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傻。

俞烬的表情有点无奈,往轮椅中缩了缩,放松了一些,没再坐得那么直,轻声道,“不至于。前几年我也最多只做不赚钱的事情,目前还没到亏损的地步。不过希望借着这次事件,能把家里留给我的公司盘活……算了,不说这个。”

“说说也挺好的,很少听你提及你家里的事情。”薄浔连忙接道。

认识了这么久,他对俞烬的了解依旧有限。

“都是牢骚话。除非以后成家了,偶尔说给另一半听听,博两句安慰。说给外人,外人未必想听这些抱怨。”末了,补充了一声苦涩的笑声。

薄浔没注意到,俞烬说完之后,虽然低着头,但目光一直向他这边瞥来。

像是在期待他的反应。

沉默片刻,薄浔:“这样啊,是我冒犯了,当我没问。”

听到这句话,俞烬的表情骤然转冷,狭长的凤眸眯起,多少有些肃杀之意。

抓在轮椅上的手骤然攥成拳头,努力保持呼吸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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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中准时开席,薄浔和俞烬坐在小朋友那一桌。

村里大多小朋友都是刚疯玩完回来吃饭的,根本不会好好坐在凳子上,一个个恨不得爬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