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听着他们一改之前的嫌恶,口中对自己全是恭维之词。
说不快意是假的。
这些道歉的声音,听起来真的特别称心。
但是快意时候,薄浔心里又有点复杂。
流水席到了第二轮,薄浔和俞烬便离开了桌子。
薄浔原本想和爷爷说两句再走,一打听,爷爷早就离开自己的寿宴跑去搓麻将,便收拾好东西,和俞烬一起上了车准备返程。
在后座上系好安全带后,薄浔听见俞烬咳嗽了两声。
咳嗽完,俞烬才不急不缓的开口,“钱还没投进来,只是放出消息,他们就对你改观了。感觉怎么样?”
“爽!”薄浔回答完,又顿了一下,“也不是很爽,毕竟这次回来,算是彻底看清我妈妈……”薄浔没说完,拿出随身带着的那个蜡染布包裹,盘了盘爷爷给他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这次回来彻底了解到了爷爷的病情。
是多少钱都无力回天的程度。
而且爷爷对生死豁达的态度,薄浔不愿意去细想。
“别在意这些对你不好的人。嫌贫爱富是人的本能,只有跳脱出这个本能喜欢你的人,才算真的爱你。”
“嗯。”薄浔点了点头。
照这么说,俞烬真的对他很好,非常好非常好。
和母亲一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突然,薄浔打开安全带的扣子,朝着俞烬的方向猛地抱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抱一抱俞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