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反手拽过被子,往两个人身上揽了揽。
电暖器开的很热,屋里温度适宜。
薄浔却是不太能睡得着。
一个是腰上的手抱的太紧,勒的有点难受,再一个,他不禁思考着和俞烬的关系。
每次看着俞烬伶仃一人,独自背负伤痛的时候…再回头看被监视,被拍照画画并且挂满墙面,被做成娃娃并且绑上红绳的这些事情,似乎也算不上什么特别大的芥蒂。
甚至看到俞烬独自在天台一支接着一支抽烟的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这种外界看上去十分扭曲的暗恋方式,能让俞烬好过一点,总比吸烟对身体好。
在知道自己被监视之前,他已经对俞烬产生出朋友之外的情愫,所以现在才会陷入困顿。
不可能一直这么拖下去。
总得有个说法。
俞烬是他十几年来第一个喜欢的人,如果就这么拒绝,这辈子可能都会遗憾于此。
可是过往种种,都告诉着他,和俞烬恋爱会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俞烬的情绪远比平时表现出来的多得多,更加复杂。
而且没有中途放弃这个选项。
最关键的是,薄浔潜意识里并不太能接受,自己会委身于别的男人之下。
再漂亮的人也不行。
薄浔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他需要找个时间,找个合适的地方,和俞烬好好谈谈。
确认关系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情,不应该三言两语糊里糊涂的敷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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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听见起床铃的时候,亮灰色的天光已经顺着百叶窗照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