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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发烧还是幼儿园时期的事情,薄浔早就忘了生病的滋味。

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他看见床头柜上有两管已经开封过的药膏,下面压着一张便签。

一向工整的颜体字难得带了连笔,看上去有些许潦草。

【止痛用。左为内用右为外用,昨天洗澡后和你睡着后帮你上过两次药,理论上止痛效果能持续到今天晚上。如果还是疼,记得自己使用。】

下半张便签上,有手绘的示意图。

薄浔:……

俞烬的画工可太好了。

好到明明只是药膏使用示意图,脑子就浮现不合时宜的画面。

爬起来洗漱后,薄浔看着柜子上放着的干净衣服。

上面还压着他的个人物品,应该是俞烬帮他把脏衣服送洗前掏兜掏出来的产物。

离开酒店后,薄浔打了车,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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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大厅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很浓,保洁工正用锯末木屑清扫着水磨石地板。

薄浔背着书包,单手推着吊瓶架子,寻找着空位。

这个季节感冒发烧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儿童。

大厅里久久回荡着孩童们的鬼哭狼嚎,甚至压过了短视频外放的声音。

最终,薄浔找到了一处空沙发,坐下后直接瘫在里面。

他还没和俞烬说。

不是怕说了后俞烬不来陪他,反倒是知道,如若说了,俞烬肯定会放下手边所有事情赶过来。

一是不想打扰俞烬。

二是,真的觉得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