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问吧,问什么我都不会感觉到被冒犯。”薄浔认真听着。
季良廷抬头看了一眼红绿灯,确认时间充裕,才开口,“这个年纪,性取向真的会根据遇见不同的人流动吗?或者说,是经历了什么重大打击,才会突然改变性取向?刚才听见小哲说,你原本是直的。”
说完,季良廷又冷静的补充道,“我外甥女也是在读高中,出现了类似的症…情况。她的父母都没读过什么书,对女儿的事情一筹莫展,就来问我。”
薄浔挠了挠头,并没有察觉到对方语句中的漏洞,“别人不知道。我倒不是因为受了什么创伤,完全是因为对方长得很漂亮加上他先追的我。俞烬你也见过,就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比很多女孩子还漂亮,性格又细腻。”
“确实,他很漂亮,”季良廷道,“也就是说,在你自我认知还是异性恋的时候,被外貌优秀的同性追求,并不会感到厌恶对吗?”
“是的,毕竟他长得好看,看上去又脆弱易碎,”薄浔点头同意,“女孩子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不过一般来说,人再直,也很难拒绝一个漂亮,且看上去很需要被保护的同性吧?”
“原来如此,感谢你的回答。”
薄浔:“…不用谢。”
说完,车里又一次陷入沉寂。
兴许是季良廷的声音太稳太冷,和他说话的时候,薄浔莫名有种被老师提问的紧张感。
他开始有点怜爱谢哲,每天都要面对如此高压。
回家之后,客厅的灯是熄灭状态。
薄浔打开灯,一头栽在沙发里。
止痛药的药劲儿还没过,加上刚输完液,体温恢复正常,肌肉运动过度的酸感也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到底是体育生,体力不是吹的。
医生原本让他连续输液三天,很明显,薄浔并不打算遵循医嘱。
见俞烬还没回来,薄浔在电视上连上游戏机,捡起来上次没打完的单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