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季良廷可能出问题了。
回到家,谢哲校服都来不及换,火急火燎的跑到爷爷的书房门口。
在门口还没进去,恰好听见爷爷和他大叔叔的对话。
“爸,都说了您给他找的家庭教师不行,不如让我来管教。”
“季良廷都不行你更不行!”
“爸,您怎么就那么信任一个外人?您想想,那种优秀到几乎完美的人怎么可能真实存在,肯定履历上有编出来的成分。先不说什么上学时是理科状元,三十多岁感情历史干干净净这些,就说伤退后放着铁饭碗不要——”
“少来,雇佣他的时候背调我还是做了的,你爹我可没老糊涂。铁饭碗能给他多少钱,我能给他多少钱多少资源?不傻的人都知道选哪个。”
“而且你们一个个争着抢着想管教小哲,图的是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我还没咽气呢!不就是觉得他没成年脑子傻好拿捏,好精神控制,外人至少不图这杂七杂八的!”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老了。当年你们兄弟之间,怎么搞得伢伢,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脑子傻。
谢哲啼笑皆非的咬了咬牙。
这个词从亲爷爷口里听到 ,还是十分有冲击力的。
等等,伢伢。
谢哲依稀记得,“伢伢”好像是他未曾谋面的父亲的小名。
谢哲陷入沉默。
其实他早能猜到,这么一个家族里,没有什么意外死亡。
如果有,下一个意外死亡的人很可能是他。
但是亲耳听见和猜测带来的冲击力不太一样。
他故意在客厅等了一会儿,等大叔叔走了,才装作刚回家的样子,敲了爷爷办公室的门,问了问季良廷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