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看到申桐光无比冷漠的表情。
齐敬文动了动嘴唇,说:“放屁!”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分手?”申桐光唇角微微牵起,“他之前那么舔我,你也看出来了吧?”
齐敬文眼神阴鸷,好像恨不得在他脸上烙出两个大洞。
“信不信随你,你看我这个样子哎……瘦得就剩把骨头了,你不嫌硌得慌的话,给你睡一下也倒也可以,就算我给自己积阴德了。”申桐光抻胳膊抻腿,语调慢吞吞得像在讲别人的事,“今天本来是我死前想最后见他一面,没想又被你拐到这里来,可能真就是命吧。”
他说到最后,还半真半假梨花带雨地流了点眼泪。
齐敬文不管信不信吧,反正那玩意儿是软下去了,跟被冷水浇了一样,毫无精神地耷拉着。
这几年他见过申桐光喊疼,麻木,往手腕上划刀子,唯独没见过他哭,这一下感觉和吃了十斤杏似的,胃里阵阵泛酸水。再低头一看,俩男人敞着裤裆子相对,活了快三十年了没见过这火水,顿时也被自己恶心到了。
这是干嘛呢?他喜欢申桐光?那必然是不能的,他是直男。直男不该对着一个男的性奋,基本操守,和牛顿的重力法则一样永恒。
从发疯到理智归位只需一秒,齐敬文麻利儿地从申桐光身上蹦下来,好像唐僧看出了八条腿儿的蜘蛛精,后背犹在阵阵发麻。
“我操了我真是,”他一边穿裤子一边骂咧咧地说,“别哭了!穿衣服!我开车送你去找人,再送你出殡!”
申桐光在心里连声说了上百个呸呸呸,佛祖保佑菩萨显灵,黄口小儿童言无忌不要当真,回去一定好好烧香拜佛孝敬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