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就实话实说,自己连钢琴盖都没摸过。
可方乔死活不信,“就你家,小时候你妈能不按着你学钢琴?就我这么没音乐细胞的,还被逼着学了两年呢。”
不信就算了。要是邢岳告诉他,打从记事起,就从没有人按着他学过任何什么东西,方乔就更不能信了。
别说方乔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像只散养的狗,他就这么自由自在地长大了。都不知道这到底算幸还是不幸?
“也是,”秦鹏嘿嘿一笑,“咱小伟也差不多这年纪吧?我看他叛逆得还不轻呢。”
邢岳的眼角弯了弯,唇角也勾了起来。
四十分钟以后,天黑透了,他们终于到了李震家那片别墅的大门口。
出示了证件,俩人由保安带着,兜兜转转,来到了一栋别墅跟前。
别墅的大门紧闭,每一扇窗都是黑的,就连院子里的草坪灯都没亮。
秦鹏还是按了半天的门铃,毫无意外,没人开门。
“这家经常没人么?一般都什么时候回来?”邢岳问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保安。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保安搓着手,尴尬又不失礼貌地陪上笑脸。
邢岳就不再问了。眼下这种情形,就算保安知道点儿什么,也是问不出来的。
于是保安一路赔着不是,又把他们两个原路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