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邢岳自己就收住了,要不然小姑娘还可以哄一哄,他这一款的,还真不好弄。
“外卖,或者在外面吃,有时候也吃食堂。”
“从来都不做饭?”
“也做,煮个面什么的。我煮面煮的还挺厉害的。”
项海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煮面煮的厉害是个什么概念。不过看邢岳的表情似乎对这个技能还挺自信。
“总吃外卖多不健康啊,你也学着做点东西吃呗?”
邢岳直接摇头,“不行,没那技能。我觉得这玩意应该是遗传的,我家就没这基因。我算是我们家最会做饭的那个了。”
项海有点儿震惊了,这是啥家庭啊?难道说他们一家人就靠点外卖活着?
“你知道么项海,就今晚那个汤,我总共就喝过两回。上一次还得追溯到十年前,那时候我还上高中呢。”邢岳挺平静地说着。
或许是刚才释放的那一波眼泪,把积蓄在心里的各种不良情绪都给溶解并带走了。就好像一只撒了气儿的高压锅,随时都可以掀开盖子。他现在甚至不介意给项海展示锅里头煮得稀烂,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那些东西。
项海转过身,然后就一边看着他一边倒退着走。
就一碗汤,也要等上十年?
他觉得这大概就是邢岳的泪点所在吧。十年前的那碗汤一定对他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否则今天也不至于如此触景伤情。
喝进去的是五味杂陈的汤,置换出来的是稀里哗啦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