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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没来由地感觉一阵心慌。

第四十九章

有一首挺老挺老的歌,就是唱警察的。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邢岳很喜欢其中的这一句。

那歌实在年纪不小了,如今只偶尔出现在某些文艺汇演或者什么表彰大会的演出环节。他听老唐哼哼过,从前,记得也听邢逸清哼哼过。

在穿上这身制服之前,邢岳对警察这一职业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对于那时的他来说,邢逸清是警察,警察就是邢逸清。警察会吃饭,会睡觉,会吹牛,会发呆,会受伤,会死大概就是这样。

斗转星移,若干年以后,自己身穿制服站在警徽下宣了誓,从两千多公里外领回了被拐走的孩子,挖地三尺拼凑齐了受害人七零八落的尸体,在嫌疑人开枪前一秒扣动了扳机,在寒风中送别了战友渐渐地,他对警察这个职业有了属于自己的理解。

“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这话虽然被他奉为心灵鸡汤,但的确太过官方,恢宏得叫人遥不可及。

如果把它翻译成大白话,应该就是那句歌词,“金色盾牌,热血铸就。”

入警的第一天,他就许下了“永远忠诚”的誓言,为此,他时刻准备着。

誓言就是誓言,落地成钉。

如果这份誓言需要用热血来成就,那么,他绝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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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岳是真有点儿怵贺雄辉那间酒吧了,叮叮咣咣吵得人头疼不说,还要时刻留神“拒腐蚀,永不沾”。

十一点刚到,他在“惹火”附近下了出租车。走到门口,正打算推门进去,忽然被身后一辆车的大灯晃了两下。

他回过头,发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一片树影下,没挂牌儿。见他回头,又闪了两下车灯。

邢岳就朝那车走过去。到了跟前,副驾驶的门弹开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