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自己对项海有限的了解,极有可能是项海把那些渣子堵在门里。可他还是存了些侥幸,或许是后者呢?
如果是后者,那些人或许就没到穷途末路的地步。那样,项海可能还不至于太吃亏。
刘忆却没听出来这二者有啥分别,不都是被人给围了么?
“唉,”他又狠狠叹了口气,“总之是受伤了。”
“要只是些皮外伤也还好,最要命的是”
“等等,等等,你等会儿。”邢岳打断了他,掏出一根烟点着,猛吸了两口。
刘忆这连珠炮似的一串话对他来说信息量有点儿大,他必须先消化消化。
只是,皮外伤,还好?那还要怎样?还有什么更要命的?
“接着说吧。”邢岳在心里罗列了无数种可能,同时也预想了无数种应对的办法。总之,只要人还在,就好。
刘忆看着他。因为距离近,就发现他脸上有些新鲜的伤口,而且睫毛颤得厉害。
大家都是同行,刘忆愈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于是犹豫了半天才说,“最要命的是,那些人拿,用,用过的注射器,扎,扎到了项海身上。”
说完这话,刘忆发现眼前这人的睫毛停止了颤动,像是被冻住了,眼里一片漆黑。
过了好半天,邢岳才眨了眨眼,喉结滚动了两下,“哦,行,谢谢你。”
然后把烟头扔了,“那什么,我,我去看看他吧。”说完转身就朝车子走了过去。
刘忆答应了一声,目送着他上了车。可等了半天,车也没动。
关上车门,邢岳坐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发愣。
自己还真的是很天真啊。算计了半天,甚至连项海脑袋被打出了坑,最后变成植物人这种结果都想过了,却唯独没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