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你能不能小点儿声,”吕松江也把东西搁下,朝这边踱步,“人家邢岳还睡觉呢。”
“一早上催催催的,着急给小海送饭,到这了又叨叨叨的不让人孩子吃。你到底要干啥?”
刘阿姨白了他一眼,想怼回去,可一时也没什么词儿,就站起身去拿饭盒。路过隔壁的床就朝邢岳瞅了一眼,“这孩子睡得可真实在,这么大动静都没醒。”
“邢哥快天亮的时候才睡。”项海赶紧说。
“那也得叫起来吃饭啊,他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嗯”项海掀开被子,朝床沿上挪,“那我叫他吧。”
刘阿姨赶紧又折回来把他按住,“哎呀,你可老实点儿吧,谁叫他还不一样!”
“没事儿刘阿姨,昨天我就自己下床了。正好起来活动活动,还是我叫他吧。”
刘阿姨看他站得还挺稳,就松了手,过去和吕松江一起把饭盒一个个往外拿。
项海翘着受伤的腿,一蹦一蹦地来到隔壁床边,就看见邢岳正趴着,脸朝着墙,脑袋挤在枕头底下,睡得很香。
“邢哥,邢哥?”他轻轻叫了两声。
没反应。
“邢哥?”他又提高了些声音,同时晃了晃邢岳的胳膊。
“嗯”邢岳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也没睁眼,脑袋又朝枕头底下拱了拱。
“起来吧,吃饭了。”
又没反应了。
项海正打算再叫狠一点,忽然注意到他后背衣服上像是脏了一片,雪白的衬衫透着暗色。昨晚屋里灯光暗还没注意,这会儿天大亮着,就变得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