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心急了。自打那个念头生了根,就成了他的一部分,被热情滋养着,疯狂生长。
可这到底只是他的愿望,项海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想努力实现的,究竟是谁的愿望?
“那不行,我必须得当真啊。”项海拉过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邢哥,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不过使使劲儿,兴许能比现在再好一点儿。”
邢岳看着他,用力攥了攥他的手,没再说什么,只是亲了他一下,“回去吧。早点睡。”
项海点点头,“那邢哥你也早点睡。”
“嗯。”邢岳看着他走进单元门。
项海进了家门,又趴上阳台,果然看见邢岳仍站在原地,抬着头,看着他。
他摆了摆手,“快回去吧邢哥。”
邢岳没出声,也没再冲他挥手,就那么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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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秦鹏拿了一叠材料递到邢岳面前。邢岳翻了翻,是一份房屋买卖合同的复印件。
“那个仓库的所有人查到了,叫贺焜,东江本地人,不过早些年犯了事儿,现在在第一监狱服刑。”
“贺焜?”邢岳挑起眉,目光正落在那份合同末尾贺焜的签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