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四楼,头顶只剩了最后一层,他的心噗通噗通跳得越来越厉害。
楼下的那个人没有丝毫动静,项海猜测他应该也在紧张地观察着自己。
那人的目标可能是三,四,五层这六户人家其中之一。事到如今,项海只能硬着头皮赌上一把。
他爬上了五楼,发现左边一家的大门糊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广告,右边一家的情况稍好。
他去敲左边那家的门,同时祈祷楼下那位的目标不是在五层。
“咚咚咚”敲了半天,毫无意外地没人开门。
项海掏出电话,打给邢岳。
“人呢?给我开门啊!”
“操,你说我在哪,在你家门口啊!”
邢岳拿着电话,静静地听着。
“什么情况?我他妈大老远的都把东西给你拿来了,你才告诉我不在家?之前不都说好了么?你遛我玩儿呢?”
项海扯着嗓门,整个楼道都回荡着他不满的声音。
邢岳继续保持安静,听着电话里那装模做样的腔调,脑子里却浮现起刚才和项海在车里亲吻时的画面。
他没忍住,在这么个紧张的时刻,还是勾起了唇角。
项海这个人实在没多大脾气,难得骂了一回人,在他听来,也跟小狗汪汪叫差不多。
就像送给他的吻,哪怕来势汹汹,只要他想,也随时可以掌握主动。
不过他不想。他很享受小狗毫无杀伤力地朝他猛扑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