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邢岳也烦了,“总之,就是因为这些破事,后来他俩就离婚了。”
“我们这个表面破碎,其实内在更破碎的家,就那么神奇地维持着。直到今天,曝光了,就什么都没了。”
项海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家就够乱套的,这么一看
“小海,昨天我我妈,跟我说我亲妈去世的时候,我应该特别特别难过才对吧。我以为我会哭呢。”邢岳垂着头坐着,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可是我没有。”
“你说,我是不是很冷血?”
对此,邢岳很在意。
因为在当时,他的确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甚至这个消息都没有听罗美华亲口承认不喜欢自己所带来的伤害更大。
或许是因为提前透支了悲伤,剩下的只有沉重的无力感。
“说什么呢你!”项海一把抓过他的手,紧紧握着,“邢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好,最热血的人了。”
他又心疼地在他手背上搓了搓,“那时候你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
“就别折腾自己了,行不?”
邢岳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又看着他,“你说你,酒量也不行,要不晚上就再陪我喝两杯。”
“我怎么就不行了?”项海有点不服气,“上回我不也喝挺多的么。再说,先天不行,后天还不能练么?你陪我练练。”
邢岳笑起来,“算了吧,陪你练,最后损失的是我的尊严。”
“操。”项海也笑了,同时又有些心虚,“你损失什么尊严了?损失了多少?二两还是三两?”
邢岳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给他留点面子,免得以后他真的滴酒不沾。
于是他岔开话题,“哎对了,刚才看你们逮了个人,是干嘛的?”
“是个混混。”项海说,“在二中那边混的,总喜欢找学生替他跑腿。以前在派出所时候我就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