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行么?”他低声问着。他打算走远一点再打个车。
“还行。”项海慢吞吞地点着头,身子却不自觉地朝邢岳这边靠了过来。
“靠我身上吧,再坚持一会儿。”邢岳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项海没再说话,只是背着手走着,脚步偶尔踉跄。
走着走着,项海忽然站住,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有些迷蒙,“邢哥,我练好了。”
“嗯?”邢岳看着他的眼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项海嘿嘿地笑了一阵,然后头就耷拉下来,抵在他肩上,“我都练好了。”
“晚上,可以陪你喝两杯。”
“你那么好,应该,开心一点儿。”
邢岳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把项海紧紧地搂在怀里。
项海一身的酒气,连刘海都是湿哒哒的。
邢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练的?练了多少?
他轻轻抚摸着项海的后背,就觉得手上黏黏的。
翻过手掌一看,全是血。
他赶紧把项海转过去,扶稳。
黑色的t恤破了长长的一道扣子。他掀开t恤,借着路灯的光,就看见项海白净的后背上,有一条足有半尺长的伤口。
伤口不算很深,但足够狰狞。血顺着伤口淌下来,有些凝固在皮肤上,但更多的已经渗进了衣服,连裤腰都洇湿了一片。
邢岳就感觉一阵眩晕,好像自己失血过度了一般,连心脏都快要跳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