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和裤子因为都是黑色,也分不清上面哪一片是血迹,哪一片是酒水。只有一撮撮白色的粉末,混合着灰尘,泥浆一样,显得格外扎眼。
邢岳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已经后悔支持项海去缉毒队了。
这才仅仅是个开始,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啊
可走上了这条路,后悔也没用了。
他叹了口气,准备先替项海处理一下伤口。于是小心翼翼地把项海身上的t恤脱了,扔在地上。
刚才在路边摸着黑的匆匆一眼,已经让他有些头晕目眩。现在头顶的灯光明亮,项海赤着上身,那条伤口就那么血淋淋地瞪着他,再加上项海的皮肤又格外白皙。
那一瞬间,邢岳的脸都绿了。就好脚下的电梯突然开始自由下坠,整个人忽忽悠悠地抓不住任何依靠。
他赶紧扶住了身后的桌子,然后又跌跌撞撞地摸进洗手间,拿了条毛巾回来,盖在项海的背上。
“废物,可真是个废物!”他毫不客气地痛骂自己,然后一边深吸了口气,一边稳住“嗵嗵”乱跳的心脏。
再去看趴在床上,半|裸的男朋友,怎么瞧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了,是裤子太不协调了。
项海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家里哪哪都是一尘不染的,怎么能忍受穿着脏兮兮的裤子趴在床上?
于是邢岳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小海,那个,我帮你把裤子脱了吧。就是因为太脏了,不是别的。你看行么?”
项海没出声。
“不说话,那就当你是默许了啊。”
得到了默许,邢岳小心地搬动着项海的身体,伸手把他的腰带解开,又解开牛仔裤的纽扣,拉下拉链。
顿了顿,见项海还是没表示反对,就一鼓作气把他的裤子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