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项海曾经提过,离开他妈妈以后,就去了外地的舅舅家。那里有他的舅妈,还有一个姐姐。舅妈好像对他的态度一般。
就是在那个家里,才过十岁的小孩儿开始学习做饭,做家务,活得小心翼翼。
可后来他为什么会离开舅舅家呢?
吕松江说就是在东江捡到的项海。那个时候,他的样子很惨。
他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没了爸妈,为什么一个人又回东江来?
他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活的呢?
想到这,邢岳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指却碰到几颗锋利的玻璃渣子。
他又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把他背上的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再给他擦擦头发,擦擦脸,擦擦手,身上也要擦干净。
上回项海的手受伤,从医院开的药水,棉球和纱布还剩了不少,邢岳见过。
没费什么功夫,他就把这一堆东西找齐了。又拧了条温热的毛巾,搁在一边。
盯着项海的后背,邢岳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掀起盖在伤口上的毛巾。
“哎哟我的妈呀。”
还好,这回他只是晕了那么一下,就挺住了。
他先拿湿毛巾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又捏起棉球,吸饱了药水,一点一点涂抹在伤口上。
大概是疼了,项海背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人也哼哼了两声,把脸扭了个方向,冲着里面的墙。
邢岳赶紧朝伤口上吹气,提心吊胆地问,“疼了吧?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我轻一点儿,你忍一忍啊,一会儿就好了。”
见项海没再有动静,就继续抹起药水来。
抹了一遍,晾一晾,他正打算再抹上一层,就听见项海又说话了,“钱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