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地说,你现在属于病号,所以不用不好意思。”邢岳趴在床边,一边说服着他,同时也在说服自己,“我是照顾病号的人,所以也不用不好意思。”
等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啊。”
于是他在衣柜里找了条干净的内裤,想了想,把屋里的灯关了。
此时,尽管心里没有任何不纯洁的念头,尽管摸着黑,可把手伸过去的一刻,邢岳还是犹豫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么做不对,甚至还很龌龊。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种行为对项海来说都是一种冒犯。
他赶紧又过去趴在床边,跟项海承认错误,“对不起小海,我不该那么说的,连想都不该想。对不起!”
“我错了,再不会那样了,你骂我吧。”
项海当然没有骂他,只是安静地趴着,脊背微微地起伏着。
邢岳惭愧地站起来,把内裤又收进衣柜。
他搓了搓脸,打算赶紧去洗个澡,趁天亮前还能睡一个小时。
他感觉很累,昨天在医院就是一夜没睡,今天又连续熬到了这个时间。脑子已经快要短路了,不然刚才也不会冒出那种念头。
这时,项海忽然翻过身,腿来回蹬了两下,手紧攥住毯子,嘴里嚷嚷起来,“你在干嘛?”
“”
邢岳立刻原地静止,没敢出声,连眼都不敢眨。
等了一会儿,项海又问,“妈妈,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