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一口气闷在嗓子眼里,想骂人都发不出声。此刻他真想顺着电流钻过去,把周勋摁在地上捶一顿。
好半天,周勋才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行,周勋,你他妈可真行!”
周勋皱起眉,这人又发什么疯?
“我”回敬的话才开了个头,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邢岳一阵恶风刮回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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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在同时,分局的拘留室里,项海正穿着那身气味一言难尽的衣服,倚着墙,坐在小屋的角落里。
而蹲在另一角的肖腾飞和他那两个小弟,已经瞪了他三个小时,眼珠子都快瞪出了血。
项海斜瞥过去,翘起嘴角,“腾飞哥,我有那么好看么?你们这么一直盯着我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操|你|妈!”肖腾飞的牙都快咬碎了,又不敢大声,只能压着嗓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发泄他的愤怒。
项海不屑地哼了一声,“骂,有种你就大声地骂。没种你就憋着。”
肖腾飞脑门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朝栅栏外瞅了一眼,然后就迅速挪到项海旁边,“你他妈最好死在这里面,要不等出去了,我让你死得更惨!”
项海嗤地一声笑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肖腾飞,“不是吧腾飞哥,你还惦记着出去呢?你咋想的?啊?”
“要我说啊,你最好的结果就是死在警察手里。要不然”项海说着,还怜悯地上下打量起来,“你以为咱们狼哥能让你死得很舒服?”
一想到自己这回折进来就是被刘长明害的,回头在狼哥面前,那个烂人又不知道会怎么搬弄是非,肖腾飞就觉得眼前发黑,恨不能扑上去,把眼前刘长明的这个狗腿子咬死。
“你别跟我说话了,我他妈受伤了,失血过多,得养养。”项海眯起眼,惬意地靠在墙上,晃动着脚尖,“反正我身上干干净净,啥把柄也没有。顶多就算个寻衅滋事,关上几天,罚点儿钱,就拉倒了。”
“长明哥说了,等我出去就提拔我。”他谐谑地瞥了肖腾飞一眼,“提拔我到腾飞哥你的位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