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你爸是知道袁杰被烧死在你家那仓库里以后才突然生病的。这咱也理解。”邢岳很有些感慨,叹了口气,“你爸那么重情重义的一个人,知道忠心耿耿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小弟,忽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还死得那么惨,肯定上火。一上火,就病了。”
贺雄辉叼着烟,无比厌烦地白了他一眼。
“结果更让他上火的是,干出这么没人性的事儿的人,竟然是赵郎那个王八蛋。”邢岳无奈地摇着头,“这新仇加上旧恨,你爸那么大岁数了,也真够他那副老身板儿受的啊。”
“邢岳,我警告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贺雄辉终于听不下去了,把烟狠狠朝地上一扔,掏出手机,“看见没,你瞎逼逼那些话我都录音了。将来这就是呈堂证供,你给我小心着点儿!”
“哟嗬?”邢岳还真是挺意外,这个法盲,竟然知道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了?不过呈堂证供是个什么玩意儿?电视剧看多了吧。
“行,真孝顺。”邢岳朝他竖起大拇指。
难怪今天贺雄辉出奇地克制,无论自己怎么挑衅都没骂人。看来在贺焜出狱前的这段关键时期,他是绝对不想惹事。
“我今天来找你主要还是为了赵文宇失踪那案子。”邢岳回到贺雄辉面前,“希望你能提供些线索。”
“因为这起绑架案的目的不是为钱,而是为仇。因此我怀疑嫌疑人并不打算留活口。我们需要赶在嫌疑人动手之前,把赵文宇找到,并活着解救出来。”
贺雄辉一脸不解地盯着他,“你跟我说这些干啥?我又不认识那个什么赵文宇,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是这样,”邢岳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就在绑架案发生的前一天,有人指使几个未成年的学生,带着藏了毒品的烟,去你的酒吧进行消费,后来被人发现并报了警。”
“经过调查,那个指使者就是赵郎的一个手下,同时也承认是他报的警,目的就是为了栽赃。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因为这件事,你想要报复赵郎,所以就绑架了他的儿子。”
“而且在调查期间,也有不少人能证明,曾听你亲口说过,‘要赵郎那个王八蛋好看,要弄死他’之类的话。对此你怎么解释?”
“”
贺雄辉眼珠子瞪得溜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