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透露。”
他不是不信任邢岳。但一来是被他惹烦了,二来,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不单是为了案子,更是为了项海和江渊他们的安全。
电话那头的人没说话,明显是在调整呼吸。
“是不是因为雷涛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就别问了,等他们回来自然就知道了。”
“他们??”邢岳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要是回不来呢?要是,他回不来呢!!”
周勋的耳膜被震得生疼,正要骂他丧气,就听见邢岳又沉下声音说,“我现在就在市局,我要把雷涛提走。”
“不行!”周勋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冲着电话喊,“邢岳,你他妈少犯浑!”
“为什么不行?人是我抓的,他涉嫌纵火,故意伤害,非法携带枪支,抢夺机动车。另外,我手里的另一件纵火和故意杀人案他也是嫌疑人。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把他提走?”
周勋一时语塞。
“周勋我告诉你,”邢岳的语气透着寒意,像是在咬着牙,“他会把你们审出来的,和你们审不出来的,全交待出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操!”周勋简直要被他折磨死了,真想把手机摔地上,可最后还是拨了回去。
这人实在太浑了,却偏偏又占着理。雷涛是他豁出命去抓的,二话没说就把人交给了自己。现在他好意思说你们刑侦的案子不如我们缉毒的重要么?
电话接通了,邢岳坐在车里没动,等着周勋说话。
“今天下午,江队带着项海,和另一个市局的同志,去了广东。”
“去干什么?”
“邢岳,这个,你真的没必要知道。”周勋的口气软了,几乎在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