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拿着杯子去接了杯热水,捧在手里,“周队,我看楼底下车都空了,出啥事儿了么?人都哪去了?”
周勋重新叼起烟,继续在手机上划拉着,“第一监狱有人越狱,刑侦的人都出去了。”
项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赶紧把杯子放下,摸出手机来看。
“别看了,邢岳正忙着呢,没工夫理你。”周勋头也不抬,“你今天到底干啥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项海还是默默地点开手机,来回刷了半天。
邢岳果然没搭理他。
周勋盯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在桌上敲了敲,“哎,哎,差不多行了啊。一会儿屏幕都搓出火花了。”
项海只好把手机收了。
看着他那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周勋莫名地觉得眼熟。
对了,邢岳有时候不就这样吗?
于是他好心提醒,“项海啊,你们哥俩感情好是一方面,可也别什么都跟邢岳学。”
“他那一阵矫情劲儿上来,跟个小媳妇似的。”周勋啧啧两声,“你要是也那样,我就别活了。”
项海赶紧调整好表情,在周勋对面坐下,一脸严肃地说,“周队,我有个情况要跟你汇报一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东江”这座城市,以纵横其中的那条江水为名。
东江水滋养着这方土地,也记录着一代又一代东江人的苦乐人生。
如片片浪花,或长,或短,或平平淡淡,或波澜壮阔。
水静时无波,人们欣赏江河秀美。唯有在风起时,才会翻涌起最澎湃的那一朵。
或许风止后,没人会记得它曾如何逆风而起。
可东江水知道,每一片曾经翻涌的浪花都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