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赶紧又给他盖住,“哥?”
邢岳抓着被角,还想掀开,哑着嗓子说,“热。”
项海拧开床头的灯,这才看清他的样子。
短发乱糟糟的,紧皱着眉,眼窝烧得通红,额头上却一滴汗也没有。
项海立刻按住他的脑门。刚才还是冰凉的,这会儿烫得他的心揪成一团。
“哥,你发烧了,怎么弄的?你今天到底干啥去了啊?”
邢岳不说话,闭着眼,把手臂搭在眼眶上。
“我去给你拿药!”项海说着就跳下床,却被从后面拉住。
“小海,”邢岳睁开眼,半撑起身子,就那么看着他,目光却模模糊糊的,“你陪我去么?”
“什么?”
“明天,去看我爸,你陪我去么?”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当然了。”项海坐回到床边,让他躺下,又替他把被子盖严实,“不是早就说好的么。”
邢岳这才把眼闭上,却还拉着他的胳膊,“那睡吧,太晚了。”
“行,睡吧。”项海顺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定好闹钟,明天咱们早早地过去。”
邢岳终于安静下来,头一点点歪向一边。
项海把那只滚烫的手塞回被子,轻轻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去了厨房。
他可以肯定,邢岳绝对是掉水里了,所以衣服才湿透,所以浑身才冰凉,所以才发烧。
花了二十分钟,他用可乐和生姜片,煮了浓浓的一碗姜糖水,端到床边。
邢岳身上的被子又被掀了,人就那么晾着。
项海把他拽起来,哄着他把水喝了,才让他躺下,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
果然,没过多久,邢岳的额头就冒出了汗珠。
身上烧得难受,连手心里都是汗,他又想掀被子,却被项海牢牢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