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下来,等待着邢岳的反应。
项海早已是如坐针毡。这这这,这是自己可以听的内容么?
他从沙发里抬起屁股,“咳,那个”
邢岳伸手把他摁回去,眼睛看着曲薇,“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好。”曲薇深吸了口气。
“我跟你爸认识的时候,他已经离婚了。所以”
准备好的腹稿,才开了头,就卡了壳。她脸上有些烫,后面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嗐,说这些也挺没意思的。”她的手背在脸颊上蹭了蹭,“总之,他没有背叛你们的家庭。”
对着一个小自己将近二十岁的年轻男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儿子,曲薇鼓足了所有勇气。
她并不觉得自己欠邢岳什么,但邢逸清说过,他亏欠邢岳很多。
人不在了,这些亏欠就成了永远的遗憾。
邢逸清曾是她的爱人,两人的人生有过一段交集。因此她成了某些遗憾的见证者。
那些邢逸清想说但不曾说,更没机会再说的话,她觉得有必要让邢岳听见。
对此,邢岳的反应挺平静。
原本在这件事上对于邢逸清和曲薇的怨怼,早已在得知自己曾有个亲妈、亲爹和后妈偷偷离了婚、后妈又得了绝症以后,变得无足轻重了。
婚既然都离了,邢逸清当然有权利开始一段新感情。至于在他各个阶段的人生中,自己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邢岳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