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邢岳震惊,“你,你他妈藏得够深的。”
“还能有你深吗?”胡广宇咕咚灌了口水,“你是不知道,去年你来给我当伴郎之前,我媳妇就惦记着撮合你和她闺蜜来着,让我直接给劝退了。”
邢岳更吃惊了,“是那个伴娘么?”
“是啊。”
“我说当时她怎么总拿白眼仁瞅我呢。”邢岳抓了抓头发,“你咋说的啊?”
胡广宇乐得直拍大腿,“咋说的你甭管。反正人现在都有男朋友了,你就别惦记了。”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会儿,胡广宇看了眼时间,“操,都三点多了。我得睡觉了,你也赶紧歇着吧。”
“项海的事你也别太着急,我会放在心上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邢岳点了点头,再次谢过,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个人继续在阳台坐了两支烟的时间,他感觉累了,这才站起身,去了客厅,倒在沙发上。
人闲下来,脑子里却还在不停地盘算。
身上有些冷,他的手臂交叉抱在胸前。
冷着冷着,竟然睡着了。
于是梦就来了。
依然是那个漆黑的楼顶,冷风朝衣服里狂灌,雪片乱飞。
不远处,项海在哭着叫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