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担心有自己在场,项海反倒放不开,影响谈话效果。就点了点头,过去卸下项海的双肩包,背在自己肩上,“去吧,我等着你。”
说着又在他胳膊上轻轻捏了捏,算是鼓励。
项海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邢岳就勉强地扯起嘴角,“进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胡广宇乐了,过去拍了拍项海的肩,“哎呀,走吧走吧,咱们走。”
回头又冲邢岳啧啧地说,“我这又不是啥龙潭虎穴,咋还整的凄凄惨惨戚戚的?没看出来啊邢岳,你还挺”
目送着两个人消失在公寓门口,邢岳这才转过身。
项海跟着胡广宇进了公寓的大厅,胡广宇一边按下电梯一边绷不住地笑。
项海不明所以。
胡广宇蹭了蹭鼻子,“万万没想到,邢岳这小子也有今天。”
“怎么了?”项海好奇地看着他。
电梯来了,胡广宇把他让进去,按下楼层按钮,“我记得大二那年,有一回邢岳回寝室,就看见我们一个室友正抱着被子坐那哭,他就问咋回事。我们告诉他,室友跟异地两年的女友分手了,正颓废呢。”
“他就把眼一瞪,‘至于么?谈个恋爱还要死要活的。再说了,你坐这哭有用么,去找人家去啊!’”
“室友就说,人家已经有新男朋友了。”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胡广宇边说边领着项海出了电梯,朝一间公寓的门口走,“邢岳就一脸的不解,‘那你还哭啥啊?’”
“然后又火上浇油,‘上回实弹射击,全年级你倒数第一,那么丢人的事儿你都没哭,这会儿就更不应该哭了。’”
项海听得直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