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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如此,早些年,这个人身边总是出现些跟“生活作风”扯上关系的问题。

而那些事件的当事人,最后几乎全都成了他的“朋友”,口径也统一为“误会”,“开玩笑”或是“想不起来了”。

唯一的异类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儿,十九岁,当时还是大二的学生。他也被袁国平“开了玩笑”,可他坚称那不是误会。

可惜,这个男孩儿还没来得及向更多的人说出真相,人就死了。

他死于一场离奇的交通意外,就在距离他的家不足200米的地方。

邢岳放下手里的材料,按了按发沉的额头。

这些血淋淋的文字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觉得内疚,是那种身为一个警察的内疚。

不单是对项海,也对那个年轻的大学生,还有这档案袋里的所有人。

他搓了搓脸,正打算继续往下看,手机忽然响了。

“小海?”

“哥你,你能来接我一下么?”

邢岳“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你在哪?你怎么了?”

“没怎么,”项海报了个地址,“就是有点儿远。”

他在极力控制着情绪,邢岳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