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亭面色隐隐地显出不耐烦,不明白这小子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干什么。
“所以后来全哥和手底下的兄弟就被派到了药厂这边,无依无靠的,可可怜了。”
项海观察着他的神色,想判断这人到底听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显然,赵亭没明白。
他把烟头狠狠一按,“你到底要说什么?”
项海一边心里嘀咕邢岳骂他一点儿不亏,一边诚恳地诱导这个二百五。
“我的意思是,厂里像全哥这种情况的兄弟可有不少呢。虽说大伙儿都死心塌地地跟着狼哥,可毕竟我们这样的,跟狼哥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我是走运,跟了您,可全哥他们就”项海咂了咂嘴,一脸痛惜,“唉,没盼头啊。”
赵亭听完,盯了他半天,似乎听出了点儿什么。可这点儿“什么”与他日常的逼格相去甚远,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被惯性思维给左右了。
“关我屁事。”他蹦出这么一句。
项海暗暗吸气,又在心里用邢岳的原话把他问候了一遍。然后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讲故事。
挑他听得懂的讲。
“亭哥,您是有档次的人,像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您肯定没兴趣。”
“要不这样,我再给您讲个我的亲身经历,您听了肯定就明白了。”
赵亭的忍耐力已经流失了百分之六十。他推了推眼镜,“钱乐,我看你今天话有点儿多。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知道了,亭哥,您就再最后给我两分钟。”项海的忍耐力也耗去了一大半。
“说。”赵亭又点上一支烟,翘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