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就打球吧。”
说着,他一边运球,一边凑过来,借着旁边人的掩护,一胳膊肘就捣在项海的肚子上。
“我去你妈的!”项海躬起腰,又骂了一声。
于是老骚又抬起膝盖,结结实实顶在项海的下巴上。
“我去你妈的!”项海再骂。
老骚再打。
“我去你妈的!”
“我去你妈的!”
“我去你妈的!”
许是动静越来越大,渐渐有人朝这边围过来。
老骚抬眼一瞄,就冲旁边人说,“走。”
一圈人迅速散开,把项海扔在地上。
“打完喽!”老骚边走,边抛手里的篮球,然后猛一转身,把球重重地朝项海砸了过来。
“哎哟,不好意思啊,没传好。”他嘿嘿笑着,“咱下礼拜再约噢!”
“我等着你。”
他们走远了,有人过来扶项海,“你没事吧?”
项海摇了摇头,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谢谢,没事。”
他回头去看自己那件脏污的衣服,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挂在了球筐上,像一面耻辱的旗帜,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第一百五十九章
鲁迅先生曾说过,“这世上从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邢岳觉得这话很对,并对此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就比如现在,看着项海抱着肚子窝在篮球架底下,短袖兜着冷风,鼓涨得犹如商场门口的充气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