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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又看了他一眼,“徐局替项海申报了个人一等功,你是三等功。但是现在因为该不该公开为你你和项海授奖有些争议。有人主张,有人反对。总之徐局现在正忙着争取这事呢。”

邢岳没再问别的,把眼前的材料摞好,竖起在桌面上磕了磕,“麻烦你回头替我谢谢徐局吧。”说完他就站起身,提前结束了这次会面,“再见。”

说感谢并非因为徐枫替他和项海请功。

一等还是二等,哪怕是特等,现在对于他和项海来说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最初的义无反顾为的也不是一块两块的勋章。

东江水再汹涌,也不过是潮起的那一刻。

那些浩浩过往,愿意铭记的人自然不会忘。选择遗忘的,也并非真的不记得。

说穿了,荣誉只对活着的人有用,不信可以去问问江渊的女儿。

当然这种“活着”既指生物意义上的,也包括他也项海这种理论层面的。

荣誉有限,给了他们这些落潮儿,势必就会少了那些正值风口浪尖的。

所以徐枫这纯属是揽了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也因此邢岳才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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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翻过一页,时间来到了孔杰的26岁,这一年他结婚了,并在两年后有了一个儿子。

在他儿子五岁的时候,孔杰因为诈骗被判了两年刑。此后便开启了“老改,老犯,犯了就改,改了再犯,千锤百炼”,“多才多艺”的犯罪人生。

纵观这人的犯罪履历,可谓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从网络诈骗到伪造印章;从卖假学历到卖盗版图书音像;从假扮海归博士跟人相亲,到冒充招生办主任给野鸡大学拉生源;从六个月到三年

邢岳粗略计算,这个孔杰从31岁到现在,将近10年的时间,有差不多三分之二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可以说是把犯罪进行到底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