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杰咋舌,脑子里立刻勾勒出几个值得深挖的属性:有钱,高知,美强惨。
这又激发出他更强烈的好奇心,“那你是咋进来的?伪造证据了?腐败了?还是拿了钱没办成事儿让人给举报了?”
多年的摸爬滚打,监狱这所“法学院”教会了他很多。碰上个专业人士不容易,尤其在这种地方。因此他把眼下视作检验自己所学的一次机会,并打算借机秀上一把。
“判了几年?三年?五年?还是七年?”
但凡跟“伪”和“骗”沾边的事他都挺熟,因此他自信可以就这个话题和邢岳展开亲切友好的会谈。
无奈精英很高冷。于是又过了好些天,他才得知邢岳竟然是因为打人进来的。
他不大相信,“忽悠我呢吧?你这样的还能打人?因为啥打人?打的啥人?”
邢岳语气平淡,“欺负我媳妇的人。”
孔杰再次吃惊。
竟然是这么个三俗的原因。不过这倒是帮助他理解了邢岳和他媳妇之间那种弱智的沟通方式。
之前他一直不懂,为啥每回邢岳洋洋洒洒一封信发出去,收获的都是简笔画似的涂鸦。
看来他媳妇应该是那种脸上有颜、身上有料、只要不开口就不知道她脑子空空的软妹小娇妻。
这样女人他也见过不少。没事就爱跟人视频,声音嗲眼神浪,撩骚基本靠语音和表情包,偶尔手机敲字也挺溜,可提起笔连“妻”字都不会写。
没想到邢岳这样的人竟然也好这一口。
孔杰觉得可以发自内心地鄙视一波,可到底还是有点儿酸,以至于真情实感地提醒道,“那现在你媳妇一人在外面,不怕她给你戴绿帽子啊?”